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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带一路”国际合作高峰论坛于2017年5月14日至15日在北京举行，中国国际经济交流中心副总经济师徐洪才在接受网易财经“问道一带一路”专访时表示，要进一步发挥人民币支持和服务于“一带一路”建设的作用，可以从三个方面入手，第一，做大熊猫债券市场规模，第二应允许境外“一带一路”的相关企业，到上海发行人民币计价的股票，推出国际板市场。第三要扩大人民币在国际大宗商品定价当中的影响力，提升话语权。
以下为访谈实录：
网易财经：徐老师您好，“一带一路”倡议提出有三年多时间，为什么中国会提出这个“一带一路”的倡议，应该怎么理解“一带一路”的发展？
徐洪才：三年前我们提出“一带一路”倡议的时候，应该看到我们是经历了30多年的改革开放，经济发展取得了良好的成效，特别是我们中国现在经济也是第二大经济体，在过去七八年应对金融危机的过程当中，其实大家看到全球的经济政治格局发生了变化，不光中国崛起了，新兴经济体，一些发展中国家现在也群体性的崛起，全球的力量对比的结构发生了深刻的变化。因此从我们自身来看，我们中国有这个条件，可以开拓世界市场，可以走出去了。
实际上我们在加入世贸组织以来，本世纪以来的十几年的时间里面，我们是分享了经济全球化的红利，同时我们也为国际社会做出了重大贡献。因此我们在过去改革开放的政策的基础上，我们注入新的内涵，就是借用传统的古代社会的“一带一路”，古丝绸之路这些概念，这些理念，其实是传播了一种和平发展的理念。我们提倡的指导思想就是“共商共建、共享共赢”。实际上是要打造一个国际合作的平台。在这个平台上大家自愿的原则，从实际出发，务实的合作，促进我们经济发展，这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就是从外部环境来看，国际社会因为在金融危机以后就出现了经济增长动力不足这么一个挑战。因此G20作为一个国际对话交往的首要平台，走向全球经济治理的前沿阵地了。从2009年G20提出来要促进全球经济强劲、持续、平衡、包容性的增长，提出这样的目标以来，实际上大家都在探索，就是经济增长的动力在减弱，新的动力在哪里呢？后来大家发现，通过互联互通，加大基础设施的投资，促进经济的一体化，推动经济的全球化，显然这是为经济发展注入了新的动力。
因此国际社会也有这种客观上的需求，我们有这个条件，国际社会有有求，那么就一拍即合，所以我们提出这个倡议叫“一带一路倡议”，可以说是一呼百应，得到了国际社会的认可。到目前为止有一百多个国家表达了强烈的意愿，要积极参与。在过去三年应该说我们是取得了很大的成就，原来很多人将信将疑，觉得这是中国人搞的，要由中国人主导的，体现中国的意图，中国的利益，还有有人有点猜忌，有点担忧，觉得中国这种强势的向外扩张，对他们可能产生某种威胁等等。这几年通过不断的沟通，营造了良好的氛围，大家就明确了共识，现在大家的共识是越来越多，越来越明白过来了，这件事是个好事，对大家都有好处。
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提出这个倡议，得到了广泛的响应，我觉得是理所当然。
网易财经：三年多以来“一带一路”取得了很多成果，“一带一路”带来的机遇主要在哪些领域和行业？
徐洪才：我们提出“五通”的概念，首先是设施联通。这个设施从物理层面上大家看到，就是道路、铁路、公路、航空还有水陆运输等等，这是交通方面。还有一些基础设施，能源基础设施，什么油气管道、电力通信等等这些，还有互联网等等，这些通了。就是通过这种基础设施的投资，实现我们互联互通，就加快了商品，生产要素周转的速度、流通。这一块应该说是很明显的。
我们沿着一带一路，我们不是一条，一个带一个路，我们是多带多路，其实是带路，有很多带很多路，就形成了很多经济走廊，一些区域经济合作的模式。另外我们中国对外投资，就是形成了中国特色的一些所谓经济开发区，把我们过去30多年搞的这些成功经验、模式，给它移植借鉴，向国际社会推广，就形成了产业的集聚效应，就提升了我们合作的层次和等级。因此在互联互通的基础上就促进了贸易的畅通，还有投资的快速增长。
当然这两个其实前提都是，最前面的回过头看，应该首先是政策沟通，在政策沟通大家形成了共识，有共同的想法、共同的理念，政策、法律法规相互理解了，在这个前提下，我们促进互联互通的建设，推动了贸易的便利化、投资的便利化等等。然后再就是第四个方面就是资金融通，这一块应该说发展也是很快的，特别是亚投行的成立，还有人民币的国际化等等，在服务于“一带一路”项目的融资方面，应该说我们也是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最后就是民心相通。民心相通最终是在文化层面上的，我们通过多层次的文化交流，文化的交融、互建，因为这里面涉及到几大文明古国，大家都很牛，这里头就是大家互相尊重，要充分的尊重这种民族的文化的差异性，体现了这种“一带一路”的理念是一种和平发展的理念，是多姿多彩的，丰富多彩的，不是一种颜色，不是一种理念。因此大家在这样一个开放、包容的国际合作平台上，咱们展开合作。
原来有一些旁观者现在也改变了看法，包括像日本，甚至像美国现在都有想法，要积极参与到“一带一路”，所以应该说我们在过去三年时间里，在围绕“五通”，应该说是卓有成效的开展了工作，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网易财经：“五通”中，首先您刚才也提到就是政策的沟通。但是在实际情况下，每一个国家的标准、法律制度还有文化方面都有很大的差异，无形中有一种阻碍存在。如何才能克服这些阻碍，达成一种合作共识的状态呢？
徐洪才：这是个大题目，其实这也是个前提条件，大家道不同不相为谋，想不到一起去，怎么能一起共事呢？这一点我们这个理念为什么能深入人心呢？就是因为它是共商共建、共享共赢，都是共，那就是平等合作、协商。那这里面没有任何强制性的东西，比如说有人设想搞成什么伙伴关系，或者是某一个组织机制化的东西，这是很难的。65个国家和地区差异性很大，都有各自的诉求，不同的经济、社会、政治，这个背景、这个条件是不一样的。因此我们要体现政策的灵活性、务实性。
首先就是我们通过多层次的沟通，特别是要利用国际平台，比如说在G20这个会议上，在APEC的会议上，在联合国的舞台上，咱们要不断地发出声音，要不断地向世界解释我们“一带一路”的意图，最终得到大家的理解了，觉得这件事是个好事儿。中国作为一个新兴大国，它主动承担国际责任，或者说我们向国际社会提供了一个公共产品，或者说是一个公共合作的一个平台，那么因此大家都可以在这个平台上表现，可以一展拳脚，因此就形成了越来越多的共识。
比如说我们在过去几年里面，我们推动贸易的自由化这方面，我们是力图形成一个自贸区，自由贸易协定，自贸区的网络体系。实际上我们已经和20几个国家签署了FTA协议，因此促进了贸易的便利性，让各方都受益匪浅。在这方面我觉得其实是润物细无声，咱们这种政策的沟通、交流非常重要，通过各种会议。比如说今年咱们中国挑头，咱们牵头召开“一带一路”高峰合作论坛，那这个就是为大家创造了一个条件了。
在这个平台上大家可以发出声音，可以共同讨论，解决一些共同的问题和挑战，同时可以发掘一些项目合作的具体机会等等，一些商机，通过这个平台我们都能找到，都可以为自身的利益可以找到我们所需要的东西。所以在这方面，我觉得沟通还是非常重要的，以后我们还要继续加强这方面的工作。
网易财经：在贸易保护主义泛起的形势下，新兴的经济体面临着很大的发展风险。“一带一路”的沿线国该怎么化解这种风险，中国又该怎样面对，我们怎样去逆势而上，怎么去做这件事？
徐洪才：因为这个“一带一路”这些国家，主要都是发展中国家，底子比较薄，产业的基础比较薄弱。我们要走出去，不仅仅说把我们的一些过剩的产能输送到海外，这是一种狭隘的观念，我们还是要谋求互利共盈，所以要帮助这些欠发达国家，建立一个相对完整的制造业产业体系，要提升它的自我发展的能力，可持续发展的能力。在这方面我们也要从实际出发，考虑到双方的资源贫富差异性、互补性，对方的需求，要充分尊重对方的需求。走出去的企业我们也要实行本土化的政策、策略。
你只有跟他们打成一片，融入到他们当地的社会当中，为他们提供就业机会，协调各种社会上的摩擦和不同的认识上的分歧等等，这些方面我们都要做细致的工作，要了解地方的法律法规，包括一些人文、习俗等等。因此我们就可以化解、规避一些风险，可以消除一些误会。
在规则方面我们也是本着平等合作、自愿的原则，咱们通过沟通、对话、协商，力求达成自由贸易协定，我们要建立一个沿着“一带一路”面向全球的自由贸易区网络体系，就是FTA网络体系。这个其实是一个一个来，咱们不是说一揽子解决，那是很难的。所以咱们就是稳中求进，根据不同的情况咱们有针对性的采取不同的对策。
因此你从实际出发，满足了对方的要求，给对方带来了实实在在的利益，那当然我们也从中得到了合理的投资回报，我们的合理的利益也要保证。在这个基础上，我们的这个合作才能够长远，各种贸易壁垒、投资的壁垒、认识上的分歧、规则上的不统一等等，这些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网易财经：“一带一路”规划整体而言是商业化经贸合作，不是不顾经济规律和商业可行性的一种无偿补助。中国在推进“一带一路”的过程中，该如何维护国家利益？
徐洪才：这个其实也有很多东西值得总结。我们过去三年，因为我们搞了很多投资项目，搞了大概有六七十个经济园区在境外，当然这里面有很多成功的方面，也有一些风险，我们也有一些教训。这里面首先我觉得就是要做好功课，你要做调研，可行性论证，就是这个项目投资，它本身的可行性，或者说从财务上，它自身具有可持续性，或者商业可持续性，这是一个前提条件。咱们不能赔本赚吆喝，也不是专门学雷锋的，还是要务实合作。
因此基础性的工作，当然这里面靠企业自身空气不可能，可以利用外脑，比如说一些咨询公司，顾问公司、智库机构要先行，要对市场进行调查，对商业未来的经济，产业的发展前景，要面临的风险等等，我们要做慎重调查，论证，把这个基础工作做好了。
然后我们还要善于跟当地的政府打交道，跟社会打交道，跟宗教团体，各种文化团体打交道，我们要善于借力，借力于金融机构，借力于这些中介机构，提供专业化的服务。另外我们的商业协会我们要抱团出海，这是我们中国人的一个传统优势。这些行业协会在里面集体发声，为中国的企业，为中国某一个行业发出声音，提出合理的利益诉求等等，也可以弥补政府的不足。
当然我们政府部门也要，我们的外交部门，相关的驻外使团、使节，这些机构人员也要发挥作用。把各个方面的积极性给它调动起来，作用充分发挥起来，那么我们就可以趋利避害，可以减少损失，规避风险。如果盲目的冒进的话，或者说基础工作做得不扎实的话，那这个风险我觉得将来如果全面铺开，将来面临的风险是比较大的。所以我觉得还是在法律法规这个范围内，按照客观规律办事，遵循商业运作的规则、规律，要把我们中国的合理利益得到保证。
网易财经：无论是基础设施的互联互通，还是经贸合作的这些畅通，都需要大量的资金融通。在资金融通方面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
徐洪才：资金融通我觉得这是个很关键的问题，我们成立了亚洲基础设施投资银行，但是很多人对亚投行寄予了不切实际的期望，因为亚投行本身的注册资本金才1000亿，现在到位的资金500亿，刚刚起步。所以它发挥的作用是很有限的。再说从商业原则来说，一个项目落地，资金来源一定是多元化的，其中必然有将近30%左右是股本金，这是垫底资金，首先你要有一定的本金，然后再适当的负债，吸引社会各路资金积极参与。
从股本金的角度来看，当然也不一定是一个企业，一个投资机构有这么大的实力，它可以联手对吧，搞成股份制的，各种产业基金、PE基金，还有工商企业等等，这些可以形成，包括政府的资金，可以形成它的股本金。在这个基础上，我们再适当的融资，这里面融资就包括从银行贷款。
银行贷款一家银行可能也不够，可能要若干家，形成联合融资的态势，或者说叫银团贷款。然后再就是亚投行，包括像世界银行，亚洲开发银行等等，欧洲复兴开发银行，欧洲投资银行等等，这些多边开发性金融机构，众人拾柴火焰高对吧。这些机构提供的资金，其实应该说它是一个参与者，它不是主导地位，主导地位是前面的那些股本金，商业金融，商业银行，包括资本市场，比如发债融资。发行债券、发行股票等等，这些肯定是资金的主要来源，是主力。
像开发银行，我们国内的这些，国家内部的一些开发性金融机构，国际性的多边开发性金融机构等等，这些其实是辅助性的，是敲敲边鼓，是拾遗补缺。因此就形成了一种多元化的资金来源的结构，那么就实现了众人拾柴火焰高，解决了我们项目融资的问题。这些机构它会带来很多在项目管理、治理方面的经验，还有一些技术等等，实现优势互补，最终是要把这个项目给它搞成了，做成了。
所以靠某一方面的机构或者力量单枪匹马提供资金支持，那是不符合客观规律的。所以回到前面提到的问题，就是对亚投行，对一些银行机构，多边构抱有不太切实际的，过多的过高的期望，这个也是不符合实际的。
未来我们要改善“一带一路”的融资，我觉得可以多管齐下，有很多工作值得我们去做，或者说是我们未来发展潜力之所在。首先一条我觉得就是要进一步发挥人民币支持和服务于“一带一路”建设的作用，人民币的国际化现在面临一个难得的历史机遇了，咱们去年10月1号加入了SDR货币篮子，中国经济实力在快速上升，咱们GDP的规模世界第二，是占了全球GDP大概15%左右，对全球经济增长的拉动贡献将近三分之一，超过33%。在这样一个背景下，我们金融现在，人民币的国际化，跟我们经济发展的这个实力和地位是不匹配的，不相适应的。这种情况下，我们可以进一步推动人民币的国际化，可以从三个方面入手。
第一就是要做大熊猫债券这个蛋糕，做大熊猫债券市场规模，做大这个蛋糕。因为现在熊猫债券面临一个难得的发展机遇，在未来一段时间内大家看到，美元是进入了加息周期，美元进入升值的周期。人民币相对美元有一定的贬值压力，当然这个贬值压力是温和的。在这种情况下，金管机构发行人民币计价的债券，在我们境内发行人民币债券应该说是有利的。
另外美国这个利息水平温和的上升，要加息不断的升，恢复正常的利率水平，我们的利率水平总体上可能还是要往下走的，因为经济增长速度进入中高速，整个速度是换挡向下走，因此这个利率水平体现了社会资金的平均投资利润率，平均投资回报率，所以利率水平肯定是往下走的。在这种情况下中美之间的息差就收窄了，利息这个息差就收窄了。这个也是有利于发行熊猫债券的。把熊猫债券市场做大，这是在上海银行间市场，欢迎境外的工商企业、金融机构乃至政府部门发行人民币计价债券。过去三年应该说这个市场发展势头很好。
第二个我觉得就是允许境外“一带一路”的相关企业，到我们上海发行人民币计价的股票，这叫国际板市场，我们要推出国际板市场。因为到2020年，上海要建成有国际影响力的国际金融中心，这是国家战略，是既定方针，其中国际板市场就显得尤为必要了。现在我们国际板市场应该说是酝酿、探讨了十几年了，我记得上个世纪九十年代就开始了，一直是迟迟没有推出，我觉得现在是一个很好的时机要推出了。它可以发行股票，直接使用人民币，因此就可以拉动我们的商品输出，生产要素的输出。人民币出去以后还可以回来，买我们的商品，买我们国内的商品，形成一个良性循环。
第三点就是要扩大或者说要提升人民币在国际大宗商品定价当中的影响力，或者说提升我们的话语权。我们这个国际定价权影响力还很弱，这种情况跟我们的经济发展也是不相适应的。比如说我们是全球石油进口的大国、铁矿石进口的大国，但是我们对石油、铁矿石这种大宗商品价格的形成没有话语权，没有影响力，这个对我们中国的经济发展是不利的。所以从战略上考虑，我觉得要创造条件、尽快推出以石油期货和铁矿石期货为代表的金融衍生品交易，就是对外开放，让境外的企业机构参与我这个铁矿石、石油期货的交易。因此我们人民币在这个大宗商品当中的国际影响力就提升了，这样的话大家就愿意使用人民币。
过去几年大家看到，我们在“一带一路”65个国家和地区做了很多生意，人民币现在也是广受欢迎，但是它本地的货币，过去几年对美元贬值都很多，所以很多项目看起来是挣钱了，最后都赔钱了。为什么？因为它要把这个货币换成美元以后，赔了，它贬值，所以这个汇率风险是很大的。那么人民币的汇率未来一个中长期的角度来看，应该说保持相对价值稳定是可以期待的，就是人民币币值稳定，汇率相对稳定是可以期待的，这是跟中国的经济金融稳定是相一致的。
在这种情况下，扩大人民币的使用，咱们三管齐下，刚才讲的熊猫债、国际版和石油期货、铁矿石期货等等，这三管齐下，提升人民币的地位，可以提升人民币服务于“一带一路”项目融资，提升“一带一路”建设，基础设施互联互通项目落地，加快它的速度，提升它的能力。我觉得有很大的发展潜力。
网易财经：您认为政府在推进“一带一路”过程中中应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怎么引入民间的力量和一些商业投资？怎么将国家战略和市场需求结合在一起？
徐洪才：在“一带一路”建设当中，发挥政府和市场两个车轮，咱们叫双轮推进，双轮驱动，我觉得这是非常重要的。当然市场是基础性的，或者说是决定性的作用，但是政府的正确引导，引领作用也是不可缺少的。缺少这一个轮子，那这个车子就跑不快。特别是国家层面，双方政府、多边合作，政府的主导引导引领作用，那是应该说起着一个关键性的作用。政府可以组织社会资源，引导社会资源共同参与，增进大家的互信，提升大家的信心，因此对我们这个项目的落地，我觉得很重要。
其实大家看到，我们经常讲要市场主导，市场各方参与，一盘散沙，它不能拧成一个拳头，那怎么办呢？很多事情就很难推进，所以政府在里面发动本国、本地区的各方面的资源，协调国与国之间的关系等等这些方面，有很多事情可以做。如果政府的作用发挥得好，就可以事半功倍，发挥不好那就可能是事倍功半，就反过来了。
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要发挥两个方面的作用，当然政府也不能越俎代庖、大包大揽，一定要注意充分的发挥市场机制的作用，发挥大家的积极性，还是要营造一个良好的氛围，创造一个合作的环境，提供一个政策的支持等等，这些方面政府是可以做的。就是要划清自己的定位，合理定位，哪些该你干的，你必须做好，哪些不该你政府干的，你就不要做，不要手伸得太长，不要越位、错位、缺位。这几个位这个定位很重要。
网易财经：资本管制收紧的形势下，“一带一路”建设对外投资是否会受到影响？
徐洪才：不能说收紧，因为我们对外开放、对内开放，双向开放的政策方针是既定的，是没有改变的，是坚定不移的。我们利用两个市场、两种资源这个政策也是没有改变的，我们还要进一步扩大开放，实际上大家看到这一点。从去年下半年以来，我们加强了资本的管制，主要是针对一些投机资金，投机热钱，它都想在里面赌人民币的贬值，是热钱。其实对一些长期资金投出去，投资有回报，商业可行性有保证，对它未来的发展战略有好处的这些，我们一直还是支持的。就是对企业的合理的用汇需求
徐洪才：我们还是要提供政策保障的。同时也欢迎，要创造更好的条件，欢迎国际资金参与我们国内的经济建设，这个一直是没有变的。只不过有些投机分子，有些捣乱分子他感到收紧了，他不方便了，这个是个局部的现象。未来我们还要进一步扩大，这个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从政策上看，我觉得这里面涉及到一个什么问题，就是资本账户的对外开放，我们也是贯彻稳中求进的指导原则。虽然说这是大势所趋，但是我们也不能一下子就开放了，一步到位，一下子放开一步到位的话，可能会对我们的金融体系造成负面冲击。中国金融体系出现不稳定，出现了一些动荡，那对国际社会也不是好消息。
所以中国还是从实际出发，我们首先要做好自己的事儿，把自己国内的经济发展好，金融稳定服务于实体经济，同时也促进国际社会的合作，促进世界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全球的金融稳定，我们都要统筹兼顾。
在这方面我们的政策我觉得还有一些很多方面还是可以进一步创新的。比如说我们过去几年，我们在国内搞自由贸易园区试点方面，我们取得了一些经验，也逐步扩大，今年要进一步扩大，原先是一个，后来变成四个，变成1+3，现在是1+3又+7，现在变成11个，越来越多。我们在一些中心城市，“一带一路”的沿线重要节点城市，还有重要的沿边开放城市等等，我们赋予它一些特殊的政策，就是说要促进它的贸易和投资的自由化和便利化，人民币的可自由兑换，资本账户的开放等等，包括利率的市场化和汇率的自由化等等，我们都要进一步的放开，但是是有序、稳步推进的。
所以大家不用担心，随着人民币的国际化，将来人民币在国际社会，“一带一路”咱们越来越好使了，大家都喜欢人民币，使用人民币，那么自然我们的人民币未来它发挥的作用就越来越大，没有问题。
